李炳银:中国报告文学的“布道者”

李炳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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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炳银,男,1950年6月25日生于陕西省临潼县铁炉乡厨李村。


青少年时在家乡求学,参加艰辛农业劳动。


1969年2月入空军服役,1970年5月23日加入中国共产党;


1972年5月入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文学评论专业学习;


1975年7月入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从事出版管理行政工作;


1979年1月入文艺报从事记者评论编辑工作;


1983年1月入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从事文学研究工作;


1984年11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8年被评为研究员。


现为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报告文学专委会副主任,全国报告文学理论研究会会长,文学评论家。


曾多年担任《中国报告文学》主编。


在文学研究活动中,多次出任鲁迅文学奖、徐迟报告文学奖等文学奖评选委员。


著有《中国报告文学流变论》《小说艺术论》《中国报告文学的凝思》《国学宗师一胡适》等多种。



李炳银:中国报告文学的“布道者”

文 | 邢小俊


乙未年夏日,西安古城罕见高温,烤蒸数十日,加之城市车流拥塞,废气熏蒸,人群喧嚣,苦不可耐。一日得闲暇,烈日下欲寻一清凉处涤荡身心,遂往秦岭北麓周至楼观台拜访任法融道长,任道长与我交往已有十年时光也。车入楼观,道长早在庭院相迎,两月前卸任中国道教协会会长的他一身白衣,神态矍铄,气定神闲,目光超远,并不见山下人之焦躁气息。这一处午后安宁中,我们闲谈中涉及到在北京文学界活动的李炳银先生。道长回忆说他记得见过,是同李彬一起来的;后来在北京飞机场因为待机,也曾偶然碰到。这一日临别,道长特别题字一幅“天道承负”,叮嘱我说,你和李炳银也熟悉,不妨交予他留念。



李炳银,纯粹的关中汉子。国字形脸膛上保留着陕西农人的黑红颜色,厚道神情中显露出一种睿智、平易近人的神气。他1950年生于临潼县铁炉乡厨李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铁炉乡地处秦岭山脉东部,属于大河和大山之间的塬地,黄土深厚,干旱缺水,据考证很早以前也曾是莽苍的山林覆盖,是距离“蓝田人”、伏羲、女娲出生和生活不远的地方。


他1969年始在空军服役3年,1975年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后在国家出版局《文艺报》从事出版行政和文学记者、编辑工作。1983年进入初始时的中国作家协会研究部从事当代文学研究活动。现为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全国报告文学理论研究会会长,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秘书长。他,把人一生最好的40年倾注于中国当代文学,特别是报告文学有关的深入研究之中,自称“中国报告文学的管账先生”。



这一日,我拿着任法融道长的“天道承负”赴京,晚上与李炳银会长及同道几位朋友小聚。得悉李炳银会长近日在习书时突然写下“孤独是富”四字。也许是因为天气酷热,也许是因为对价值的看淡。他解释说,自己一个人孤坐斗室,悠闲阅读书刊,清静思考生发,总还是个并不痛苦,彷徨,清寂的体验;况且,读书,思考似乎亦有所悟,岂不是一种孤独中的收益,是看似孤空中的一种富有呢!


席间,鉴赏道长的“天道承负”墨宝。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中国的报告文学创作上去了。李炳银先生是当今中国报告文学创作中不可或缺的人物。我说,我突然就感到,炳银先生自称是报告文学的“管账先生”,这其实是个谦词,我看您其实是为中国报告文学之道的守道人,布道者,开道者,称您为中国报告文学之道的“道人”“道长”我看最为妥帖。


没想到的是,我此言一出,立即获得在坐各位的赞赏,并认为非常的贴切,准确


有人还补充说,世上历来有“文以载道”之说,亦有“书道”(书法)、“画道”(绘画)等各种说法,将报告文学创作视为一种道义行为也未尝不可。



炳银先生笑笑说:“看来将报告文学视为一种‘道义’对象也是可以的。我将近四十年接触报告文学,对这种文体有认识,有感情,也有责任作为,看来此生是很难割舍得下了。”


听了先生的话,我马上接着说:“说您是‘道人’,首先在于您能‘坚守正道’,几十载如一日,一直在为报告文学‘正名’鼓与呼。多年来,甚至是现在,仍然存在对报告文学的特性缺少准确到位的理解,是您在不断地给报告文学以深入的理解感受和理论解释,这对树立报告文学的理论规范是很重要的。您曾说,报告文学是知识分子表达自己社会观察、社会感受、社会理解、社会认识和评判的一种很好工具和方式,报告文学在真实和虚构之间的一个空白的地带寻找自己的活动天地和巨大舞台,是在新闻因为匆忙和小说流于虚构的地方停留观察和思考表达的写作,是最吻合这个时代的文学形式。您还原则性地归纳:真实是报告文学的生命;现实是报告文学的平台;理想精神是报告文学的灵魂;文学表达是报告文学的翅膀。这些看法对报告文学创作就有很好的布道作用。”


在面对“报告文学创作现状堪忧”“报告文学后继乏人”“报告文学作为一种文体已经死亡”等等的诘问、责难、不屑、愤恨、嫉妒等各种态度和看法面前,炳银先生从来都是沉着、清醒和坚定的。他很清晰地知道现实报告文学创作存在的局限和不足,但是他认为,这些问题的存在是不能够归罪于报告文学这种富有时代和现实特性的文体的。如今的报告文学作家,其实远没有将报告文学这种文体的特性、能量、价值作用体现出来。报告文学的空间,场能是很强很大的。所以,在听到一些对报告文学的误解的时候,炳银先生表示,他要做报告文学的守护者、辩护士、推动者。


作为全国范围内报告文学的最热心读者,炳银先生总是告诉年轻的报告文学作家,我们现在身处一个难得的、伟大而磅礴的时代,我们的生活、人民、社会的深刻变革,都为报告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报告文学作家应该在这个时代写大书立大传。报告文学是可以为历史存真、为思想立传、为英雄树碑的,优秀的报告文学会是对人直接的校正,很有力量。同时,一篇精彩的报告文学,因为真实和前沿的文化观念和科学眼光,足可影响、改变人们的社会感知和评判立场。


炳银先生作为报告文学的“道长”,还表现在他对报告文学作家不懈的选择和培养上。他在近四十年的报告文学研究推介中,几乎对现今的所有有成就的报告文学作家的创作作品发过言,为其呐喊和品评。他可以说是报告文学的权威鉴赏者之一,是很多报告文学作家的会心者和和蔼老师,作家们都很敬重他的人品、学风,乐意与他交流。他著述编书上百部,大多都和报告文学有关,报告文学就是他的主要文学道路经历和文学成果。



人生匆匆,白驹过隙!


2500年前,老子李耳骑青牛出函谷关,留下五千言道德经,神秘西去。数千年后的今天,他的后辈,一介书生,赴京运笔,几十年鼓与呼,与一种文体建设,一往情深,缘分深重,把一生最好的几十年投掷其中,如今亦两鬓斑白。从此,我将尊称他“道长”,报告文学之道的“道长”,李炳银。


老子的这位后人,也许前世是位正真的道人——他一腔热忱,两袖清风,坚守正道,承负天道,文以载道,坚信一种叫“报告文学”的文学体裁定有大的繁荣机会,更坚信其根源在于社会的进步,在于这种文体个性强大的动作空间,在于这种文体最吻合这个磅礴丰富的黄金时代……


席散,走上长安街,长安街上华灯璀璨,人群熙攘,一派和谐安宁。


我看炳银走在前边,手握一扇,汗衫飘拂,确乎有着道长举止。又忽然想起任法融道长为炳银先生题写的“天道承负”,真是觉得妥当。他就是一个几十年如一日坚持走在一条大道上的道人,一位孜孜不倦栽培、提携、矫正后来者,充满悲悯救世之心的“布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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